6月3日，历史大戏《吴王金戈越王剑》登上北京人艺曹禺剧场的舞台。不同于家喻户晓的“卧薪尝胆，三千越甲终吞吴”的传统故事，该剧基于这段历史，以艺术化的独特视角，聚焦了战争背后百姓的疾苦，将复杂的人性描绘得淋漓尽致，更在剧尾上演了一个发人深省的“反转”结局。
回首往昔，《吴王金戈越王剑》首演于1983年，今年正好是其公演四十周年。该剧由著名作家白桦执笔，蓝天野（1927-2022）出任导演。本轮演出将持续至6月11日，特别的是，6月8日是该剧导演逝世一周年的纪念日。北京人艺于此际再度搬演，亦是在致意、缅怀剧院的先贤前辈、“七一勋章”获得者蓝天野。
《吴王金戈越王剑》 本文剧照摄影 李春光
作为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人民文艺事业，为中国话剧艺术的繁荣做出过重大贡献的老艺术家，蓝天野同《吴王金戈越王剑》间渊源深厚。他的夫人、同为北京人艺知名演员的狄辛曾在1983年版中出演勾践的王后。在个人传记《烟雨平生蓝天野》一书中，他也曾辟出章节专门谈到该剧：“1983年首演后，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。特别值得骄傲的是，我们北京人艺坚持认为这部戏没有问题，是一部好戏。我们坚持演出，观众反响也非常强烈。”
作为中国话剧舞台上的传奇人物，2014年，87岁的蓝天野回归导演席，与青年导演刘小蓉一起复排了《吴王金戈越王剑》。2021年，94岁的蓝天野再执导筒排演该剧，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出任导演。
“我们在继承着蓝天野老师的艺术精神。重新排演，不能减少要求，尤其一批新的青年演员进入剧组，更需要找到历史剧的氛围，同时在表演上也更加生活化。”复排导演刘小蓉介绍说。而剧组全体成员更是纷纷表示，“天野老师留下的精神，是大家永远应该继承的。现在我们用演出向天野老师汇报。”
蓝天野（1927年5月4日-2022年6月8日） 北京人艺 图
“这个戏台词清晰、韵脚讲究有独特的味道。”曾经扮演范蠡、从2021年即上一轮演出改饰勾践的濮存昕对这部作品情有独钟。他认为这部作品秉承了北京人艺历史剧的审美，“与《虎符》一脉相承。”而在不断的演出中，找到台词背后的文学根基，探究语言与历史文化的内涵，则是打开这个作品的密码。“蓝老师去年离开了我们，今年排演虽然他不在了，但是他的解读没有变。”濮存昕说道，“原来蓝老师并不会去限制我的创作，这一轮我也会更深入展示人物的多面，就像烙饼一样，每一面都不生，每一面都不糊。”
“在话剧民族化的路上，不想停留于一种模式，希望能探索些新意。”导演蓝天野曾在重新排演该作品时表示。剧中无论是角色塑造还是舞台呈现都给予历史剧一种新的面貌。除了复杂多面的勾践，由荆浩饰演的一代名臣范蠡的在智谋之下不乏浪漫；卢芳饰演的王后正直勇敢，以悲剧结局触动人心......在历史背景的基础上，这些人物都被冠以更鲜活丰满的艺术形象，让观众能够在收获审美体验的同时，对历史进行思考。
